第19页

江灵曦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口中呼痛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最后变成江月方才听到的那种尖叫声。

容氏心疼得直抽气,连忙喂给她好些安神的药丸,方才让她逐渐安静下来,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天黑时分,大老爷江河从外头回了来,进门的时候照旧询问门房有没有人来拜会他。

门房说今日倒是没有客人,只二姑娘来略坐了坐。

后头江河到了主屋,容氏迎上前给他解披风,他自然也就问起侄女过来所为何事。

容氏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遭。

“这无知妇人!”江河气的不轻,“这桩亲事本是他们宋家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上门求来的。因那宋玉书确实人品出众,我才愿意帮他保媒。怎么如今我二弟刚走,便立刻反口了?还把商定好的入赘改为出嫁,这是既不瞧不上现下的二房,又放不下我二弟剩余的那点家业……算盘打的着实响亮,真当旁人都是傻的不成?且也不想想,我二弟虽去了,可我这当大伯的还没死呢!这宋玉书前头既当了我几年学生,后头又成为我的侄女婿,我还能不把他看成半个儿子?!”

“怕是那短视的秦氏看我们近来和二房来往甚少,便以为……”

说到这个,江河也是神色纠结,眼神不由就往后罩房的方向去,“灵曦睡下了?”

“是,下午晌阿月还在的时候,发作了一阵,后头服了药,就睡下了。”提到女儿,容氏又是止不住的泪。

江河温声劝慰了她几句,随即想到了什么,也是面色一凛,“阿月可曾察觉?”

容氏擦着泪道:“那倒没有,你也知道阿月自小就是个懂礼数的孩子。如今经历了事儿,看着越发知礼老成,就更不会非要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