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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让许氏歇着,自己回头过来收拾,而后便依言端了馒头去灶房。

到了灶房外头,江月就听到房妈妈放轻了声音,一叠声的催促道:“你吃快些,别让夫人和姑娘瞧见了。”

宝画口中含着食物,呜呜咽咽地应着声。

等到江月走到灶房门口,就看到宝画手里正拿着一个窝窝头大口啃着。

那窝窝头做的很大,一个抵得上两个馒头,但却是黑乎乎、干巴巴的。

和江月手中端着的白胖暄软的白面馒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难怪房妈妈和宝画坚持不肯同她们一道用饭,竟是私下舍不得吃精细粮,全省给她们母女了。

江月心酸感更甚,但也没有冒然直接进去——房妈妈和宝画吃个黑面窝窝头都跟做贼似的,显然是打定主意要给家里省银钱了。

就算她劝得了一时,也劝不了一世。保不齐后头她们又在旁的地方俭省。

终归还是得先把婚退了,拿回全部聘礼,手头富裕了才好开始着手后头的营生,改善家中生活。

于是江月略站了站脚,等里头宝画吃完了,才把端着馒头进去。

房妈妈见了笑道:“姑娘来的不巧,老奴和宝画已经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