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明明是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这才大几个月的时间,腰身就又细窄的跟没生育过时一样了。江自流每每握在手心,或者扣在怀里,都会疼惜不已。

楚年耸了一下鼻尖,把双手从江自流温暖的手掌心里抽出来,又继续去地上团雪球堆雪人了。

这次他捏了个小小小小的雪人,上面的球和下面的球都只有之前两个的三分之一。捏好后,将其摁在雪人“江自流”和雪人“楚年”的中间,笑着说:“这是小喜鹊。”

江自流也笑了:“这个还挺像。”

楚年突然问:“说起来,到底为什么要叫小喜鹊啊?”

这个问题,楚年以前也问过几次,但江自流一直没有给过正面回答过,搞得楚年心里痒痒的,还蛮好奇的。

又听楚年问起来了。

江自流注视着楚年,浅笑了一下,这次没再避开了。

他轻声说:“以前,还没有分家,还在江家的时候,你第一次搀我出门的那天,我看到了对面的高树上,栖息着一只喜鹊。”

楚年一愣。

这...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第一次搀江自流出门?

...那是哪一天??

楚年:“......”

楚年其实都不大记得了,却没想到,江自流对此的记忆却如此深刻,甚至因此来给他们的女儿命名。

“那只喜鹊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楚年不解地问。

江自流眸光熠熠,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璀璨的亮意,点头道:“重要。”

楚年陷入沉思:“......”

靠,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啊喂!

江自流笑了笑,说:“感觉...可能在那个时候,喜鹊就已经飞进我心里了。”

江自流说的这个喜鹊,不是树上的那只喜鹊,而是现在他身边的这只

他那个时候就觉得,楚年就像是上天突然送给他的一只喜鹊鸟。

是一只,羽翼还没有完全展开,便被强行塞进他生命里来的倒霉喜鹊。

那时他的生命已经日渐衰微,而楚年的命运也岌岌可危。

楚年明明惊慌失措,明明愤懑不安,却硬生生张开小小的翅膀,替他把绝望撕开了一个豁口。

然后,他看到新的生命在向他招手了。

江自流的眼眸里光影浮荡。他轻笑了一声,把懵懵然望着自己的楚年搂进了怀里。

“喜鹊飞进我心里以后,我此后的愿望,便全部变成了希望他不会飞走,变成了...希望他能够永远栖落在我的心上。”

楚年怔然。

他能领会到江自流在意有所指。

但...他依然未曾在那段时间的记忆里翻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事实上,那段时间的记忆对楚年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