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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见到七八个保镖的时候,表情也没有比谢意平好看太多。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言难尽。
谢意平是不爱动脑子但不代表他是弱智,他多少猜得出,林溪大约已经知情。
他也不编故事了,直接示意林溪自己看着办吧。
林溪………林溪还能怎么办,他还能拒收吗难道。
谢意平哼哼唧唧的酸了几句“看不出小舅舅这么有父爱”、“你瞒我瞒真会玩”云云,便丢下保镖回家关禁闭去了。
留林溪自己,看着守在门外、还排了值班表的保镖。
“………………”
保镖们得到的指令,是不分昼夜不分地点的守着林溪,不让任何危险靠近他。
这既包括他在家的时候,也包括他录制节目的时候。
这阵仗让录制组众人很不适应,
他们小声议论起来:“这是干什么啊,拍戏吗他,太夸张了。”
“搞什么,现在是连藏都不想藏了,贫穷打工人设完全立不住吧。”
投资商爸爸打过电话,知会了导演,导演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节目组特意请来的,上次断电,查清楚是电线被人为剪断了,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需要这几位大哥来守一阵子。”
信你就有鬼。
林溪是有另一个名字叫大家吗。
保镖为他备好水、饮料、食物,入口每一样东西都经过检查,不属于节目组的人靠近他,都会被阻止在外,而就连节目组自己的人,也同样是如芒在背,被保镖紧紧的拿几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
很快有选手受不了了,生气道:“凭什么弄几个人站在这儿,很影响我们录制的状态啊,他盯着我还怎么练习!”
导演劝:“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选手不想理解,凭什么理解!
保镖面无表情:“先生说,出现这种情况,一人送一支广告。”
选手立正转身向外走:“……”
太理解了,请务必用力的多盯几眼!
连冰蹲在林溪身边,嘴角直抽,心里很唏嘘:“我如今才明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变态远不如贫穷可怕。”
林溪:“……不要再说了。”
连冰:“无产阶级的呐喊刺伤了你的双眼是吗,我就说就说就说。”
林溪捂耳朵。
“话又说回来了,谁给你请的保镖,”连冰觑他,“这么大动干戈,不是亲爹妈就是亲老公。”
于是他成功的看到林溪耳朵尖染上薄薄的红,手指是白的,血色从指缝里透出来,这让他瞧着比平时要生动了很多。
连冰闷着乐起来。
这时林溪却突然又望过来,问他:“有一件事,半年前,节目地区赛时期,你认不认识一个舞蹈学院的选手?”
连冰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