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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倾要做万全的准备,但他念着沈诉诉的病,便提前按照那份情报上的内容,领了一队人,先潜入了长安的皇宫。

他孤身进入皇宫的宝库里,却在那宝藏的中央,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他戴着皇帝的冠冕,身着华丽的朝服,转过身来,与顾长倾对视着。

顾长倾认出他来,这应当就是魏勉。

沈诉诉与他的事,早已经传开,而他至今仍不知沈诉诉与他是什么关系。

“这是她的药。”魏勉手里拿着一枚宝匣,远远地看着顾长倾,“我原想等她入了宫,便将这药给她。”

顾长倾知晓这解药世间只有一份,便眯起眼,看着魏勉,没有贸然靠近他。

他怕他将那药毁了。

——他无法理解的一个问题就是,魏勉是如何知道这就是沈诉诉的解药。

“她很倔强,直到她快要死了,我才知道她需要这解药。”魏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顾长倾盯着他,又觉得他说的话逻辑不通。

“你不知道吧?” 魏勉看着顾长倾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他带着决然的恨意说道:“你不知她会主动牵我的手,会主动抱我,会吻着我的唇,会与我在床榻之间——”

顾长倾眸间染上一抹戾气,手中横刀击出,竟打算直接取走魏勉的性命。

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这可能只是魏勉的臆想,但是——他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魏勉将装着解药的宝匣挡在了自己身前,顾长倾生生收住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