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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诉诉手里还惊慌失措地拿着那把油纸伞。

顾长倾按住那油纸伞的伞柄,竟将这伞当成兵器,挡在身前,架住前方那人的袭击。

那黑衣人所持刀剑,竟未开刃,刀背劈在伞柄上,没有将伞面撕破。

沈诉诉第一次在白天经历这样的事,上次她是在黑夜里遇见黑衣人,看不太清,所以也不算特别怕。

但这一次,朗朗白日,她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意。

但沈诉诉没尖叫,她只是低头,将自己的脑袋紧紧地埋在顾长倾的怀里。

沈诉诉在胡思乱想些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想,顾长倾把她的伞拿走了,那她又该用什么遮雨呢?

顾长倾的手脚极快,在出伞格挡之后,两人相斗的力道将林间落叶上的雨水震落。

在落雨即将砸中沈诉诉脑袋的时候,顾长倾将伞撑起,遮在了二人头顶。

一刹那的交锋在此时落定,顾长倾撑着伞,与前方不远处的黑衣人对视着。

林间残留的雨坠下,落在绷紧的伞面上,发出明亮的落雨声。

沈诉诉吓得没哭出来,她环着顾长倾的脖颈,不住发抖。

那黑衣人瞪着顾长倾,从这一招半式中,他已经察觉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他怀里抱了一个娇滴滴的累赘,他也不敌他。

他开口,高声道:“就是你盗走了前朝墓室里收藏的宝刀?”

顾长倾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抱着沈诉诉,他摇头:“宝刀,前段时间就遗失,在寒山县里闹起满城风雨,我是来调查宝刀背后隐秘之事。”

“一把刀而已,能有什么隐秘之事?”那黑衣人看向顾长倾的眼眸,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凛然之气。

不知为何,他竟信了顾长倾的话,他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气质。

“现在宝刀在何处?”黑衣人揭下自己的蒙面黑布,露出一张比顾长倾还要年轻几分的少年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