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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诗,自然是肺腑之言。”顾长倾的俊眉微挑,承认了。

“你夸我好看,还说我可爱,说我性子活泼讨喜。”

沈诉诉的正脸追着他的视线,坚持问:“是真的吗?”

“真。”顾长倾只简短地应了一个字。

他垂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诉诉也低头喝了,但她发间的头饰太多,即便摘了发冠,也戴着许多发饰。

那样式考究的发饰在她低头的时候,一不小心缠上了顾长倾胸前垂落的墨发。

所以,沈诉诉的脑袋这么一低下去,就抬不起来了。

繁复的发饰勾缠着顾长倾的发丝,沈诉诉一用力,就感觉自己的头皮被扯着。

“顾南舟,我头发缠住了。”沈诉诉小声抱怨,“谁许你把头发放前面的?”

顾长倾手忙脚乱,准备给她解开,诚实答道:“你说这样好看。”

他没有披散半边发的习惯,将头发全部用发冠严谨束着才更方便行动。

但沈诉诉觉得江南更流行风流倜傥些的发型,就让他这么梳发了。

只有婚礼这么一日,他会如此束发,没想到把沈诉诉头上的发饰勾住了。

沈诉诉歪着脑袋,她的手还和顾长倾的手臂勾在一起。

碍于这样的姿势,这手一时半会儿没法拿回来。

顾长倾低眸,入目就是她的青丝与雪白的脖颈。

那莹润的耳垂上未着饰物,与她的脖颈连成一条漂亮的弧线。

他单手将自己垂在胸前的墨发勾着,细细地将发丝解开。

沈诉诉与他靠得太近,时间久了,就开始紧张,再加上这喜房内气氛暧昧。

她心绪开始波动,手脚变得有些僵硬无力。

霎时间,一时不慎,她的身子凉了下来,整个人也软趴趴地跌入了顾长倾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