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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以后再说。”沈诉诉一想到梦中的场景,就觉得难受。

沈诉诉是知道自己病症的。

在梦中入宫之后,皇帝确实喜欢她,怜惜她的病症,将宫中秘药赏赐下来。

她吃了药,病好了,活过了二十五岁。

但是活到二十五岁和活到三十岁有什么区别吗?

更何况在宫里,她过得并不快乐。

若是留在江南,她还能过上几年好日子。

沈诉诉对自己的病倒是看得很开。

她抱着沈严哄他,跟哄孩子一样,沈严拽起她的袖子抹眼泪,模样有些滑稽。

“上好的香云纱,别给我擦坏了。”沈诉诉将自己的衣袖从沈严手中抽了出来。

“我可怜的诉诉啊,从小没了娘……”沈严又开始念叨。

沈诉诉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扭过头问府上的大夫。

她问这顾姓男子的伤怎么样了,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的身体底子好,身上这些都是皮外伤,看着可怕,养一阵子就好了。”

沈府里的张大夫将药箱合上,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还是皱眉。

“哦,那就好,能留条命,这么舒服就死了,就便宜他了。”沈诉诉松了一口气。

“他后脑上的伤棘手,应当是受了重物敲击,有血淤积,我方才行针,将淤血给他散了,只是——”

沈诉诉想起昨日夜里他给自己挡的那一击,细眉皱起,脆声问道:“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