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擦着身绕过她,姜执宜低头,却忽然捕捉到?一缕很熟悉的烟草味。
很冷很淡,混着冷松和清冽的苦薄荷。
姜执宜瞳孔倏地缩紧,她下意识地回?头寻找那个身影,人海飘忽,身影攥动。
“周栩应。”
姜执宜声音涩哑。
夜很空,天上?一个星星也没有。
街道的霓虹亮的最斑斓的一天。
姜执宜扫过一张又一张人脸,没有一个熟悉的,没有一个她想象中的。
姜执宜不死心的又确认了一遍,最后停在地上?一个冒着星点火光的烟头上?,扔掉它的人刚刚走过,长白山,和周栩应习惯的一样。
他根本就没回?来。
姜执宜快步钻出?人群,手机静悄悄地一个消息都没有,电量剩余百分之二十三,露在外面的手被风吹得生?疼。
她走的越来越快,到?巷口的距离却好像比之前长一百倍,气?氛太?热闹了,到?处都是鞭炮声和欢笑声。
琥珀巷的拐角口,姜执宜余光掠过某处白痕忽然微顿,她脚步停下低头。
满是砂砾的水泥地上?落着一层很淡的白色,像是雪?
姜执宜呼吸停了秒,心口猛地跳动。她抬头朝前看,迈出?拐角的第一眼,陈旧的黄砖上?,皑皑的雪。
——“回?去有奖。”
——“又想看雪啊。”
——“不知道今年川南有没有机会下雪。”
——“想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