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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把他这份忧虑看在眼里。心中仍有怒意,更多却是因对方境遇而有的悲凉。

“你不说话,难道当我们是瞎讲吗?”虽然思绪很多,刀客的语气却显得寻常,“我们可不是一般人。”

“杂毛犬”的眼皮颤动一下,抬起眼,看向上方的两个孩子。

“我当前面那拐子被我拍一下,便倒在地上的时候,你已经知道这个了。”白争流说,“坚持住,和我们一起出去。

“之后,我俩自然有办法帮你脱掉这身狗皮,变回原样。”

他们不知道拐子们究竟在这些孩子身上使了什么手段。但有一点,只要能找回身体、用上灵气,任何伤痛都不会成为横在白、梅眼前问题。

白争流说得从容又笃定。“杂毛犬”听着,喉咙又有“呜呜”的动静。这一回,却不再是因为痛苦,而是时隔日久,再度升起希望。

白争流又道:“好啦。接下来,你便在这儿歇歇。我们把你藏在不显眼的地方,等我俩回来。”

“杂毛犬”:“好!”

白、梅说做就做。

前院空旷,藏个人不容易,藏条“狗”还不简单?

他们把“杂毛犬”放在角落的杂草间。细看时,是能看出其中的身影。可宅子已经乱了,那些拐子接下来只有逃命的心思,哪里还有余力观察周遭?

安置好“杂毛犬”,白、梅转回柱后,拿出留在这儿的一碗血。

他们守在门口,自然不是为了看拐子们是如何归来。两人的主要目的,在于封住他们的腿略。

用上从留守拐子们身上取来的血,白、梅在宅门处画下最后一个阵法。

他们的身影落在草丛后的“杂毛犬”眼里,后者目光中带出一点茫然。

这么多血……

他们是从哪里取来的?

自己被从所有孩子聚集的屋子里挑走那天,也曾见过这么多血。

再之后的东西,“杂毛犬’已经记不清了。光是去回忆那天的场景,他都会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