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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花稍走远些了,梅映寒目视前方,低声把这个结论告诉情郎。

白争流微微点头,正要说什么,忽听小姑娘惊喜叫道:“有酒!这里有酒!”

白争流眨眼,“你还知道什么是酒?”

二花没有回头。“那当然,我爹可是时常买酒。每次喝了,就说要把我卖掉换酒喝。”

白争流、梅映寒:“……”

虽然已经对女孩儿家中情况有所预计,骤然听到这话,两人依然颇有震惊。

尤其从二花现在所处的地方来看,她爹这么讲时,定是真心实意……

两人心头沉沉,二花的情绪反倒好些。在一堆酒坛旁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得出结论:“这个是满的,这里却只有半坛。他们若是开酒,应该开半坛这个。”

白、梅听着这些,情绪依然复杂。但看二花乐观,两人便也开口,“不必分辨这些,给所有坛子都把药下上便是了。”

二花眼前微亮,右手捏成拳头,扣在左手掌心:“对!就这么办。”

只是迷药这种东西,自然不可能放在厨房。

三个“孩子”转到周围屋舍,按照前面审出来的结果,开始翻箱倒柜。

不光是迷药,他们还找到兵器若干、银两若干……最重要的,却是白争流从房梁上摸到账本。

翻开一看,这伙拐子做着黑心生意,账本上的内容却写得清清白白。买来卖出的大多是是“三月羊”,间或有“六月羊”“八月羊”,极少数时候会出现“青牛”。

若是不知内情,单看这账簿,恐怕要觉得拐子们是个做牛羊养殖生意的商队。只是他们要如何在这 远离草原的地方喂养牛羊,倒是颇值得琢磨。

白争流的手指从纸页上的一个个“羊”上扫过。细细看完两页后,他猛地将余下所有内容一并捏住,再蓦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