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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悲悯——郝全又在心头下了一番定义,嘴上往下说:“两位大侠,莫要着急,我正要说到这儿呢。

“读书人有多看重科举,咱们都是知道的。那些香师有多看重这‘制香大比’,就也能想见了。

“人人都想得第一,人人都想让自己做出的香粉沾上‘天家’两个字,那得是多大的荣誉!可是,他们再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人能获胜。这么一来,你们说那些失败的人是不是要妒恨?”

白争流认真想了想,“还没请教郝大哥,这‘第一’的名头,究竟是从何来的?”

他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与旁人比武,对方完全压着自己打,自己从头到尾都毫无胜算,那白争流心里只会有叹服和尊敬。或者换一种情况,对方与自己功夫不相上下,两边缠斗良久,终于被对方寻到机会,一招险胜……

遗憾是肯定要遗憾的。但是妒恨?仿佛又不到那个份儿上。

刀客还很年轻。

他知道自己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上,他会永远坚定、永远不懈不疑。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一定会有新的飞跃。

再有,江山代有人才出。哪怕是到了那时候,真有更年轻的人胜过自己,也是非常寻常的事情。

他很平静。唯有一点问题,就是制香又不像比武,后者可是有明确胜负划分的。前者呢?总之白争流说不出郝全拿出来的那些香粉,和程家装给他们的那些香粉有什么区别。但白争流又知道这“说不出”的本质还是自己不懂,要是落在真正行家眼中,怕是大有差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