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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又忐忑。只是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剩下的自然要继续讲出口。

女郎手指扣着掌心,算是以这一动作给自己打气。而后,她再张开嘴巴,继续道:“他教会我一副阵法,说是能防备邪祟些时候。要我画好了,之后就躲藏在其中……”

白争流饶有兴致地看他。

程窈娘硬着头皮:“我在梦中学会了。喏,便是这样。”

她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团细细碎碎的红色粉末。

女郎手指捏了上去,一簇红砂就来到她指尖。

看到这一幕,许久不曾开口的程老爷、程夫人终于有了反应。却不是看女儿,而是看向白、梅两个,神色之中都带上焦灼。

一直到白、梅朝他们轻轻点头,示意“那红砂的确不是害人的东西”,夫妇两个才稍稍安稳心神。

只是更加痛心疾首。

自家孩子,怎么那么分不清楚是非轻重?

两人愁苦,程窈娘则还在专心致志地画阵法。还真别说,等撒下去的红砂真的围拢成一个圆,白、梅确在其中察觉到“气”的流动。

并不是灵气,但也不是阴气。一定要说的话,让白争流想到了流水、空气……还有自己劈落二十八将时,从刀锋迸发的杀气。

他这下是真的觉得有意思了。等女郎示意好阵法,犹豫着抬头查看情况,就见白争流在一旁蹲下来,手指轻轻触碰地面上的红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