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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没有喝醉,头脑清醒,梅兄不必担心。”

梅映寒:“……”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都记得?”

白争流下巴微微抬起,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落在梅映寒眼中,更像是他见过的小黑豹了。看起来骄傲又恣意,洒脱又随性,偏偏又带着专注认真,对天山大师兄讲话,说:“其实是不太记得了,梅兄,你要不要仔细与我说说?”

梅映寒眨眼睛。

白争流唇角勾起,露出一分两分狡黠:“我想想,就从‘白兄,你……’这句开始吧。”

梅映寒再度:“……”

果然都还记得。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好笑,还是应该无奈了。

自然不会有“忐忑”。

都是二十余岁的青年,平日也有诸多与人相处的经验。梅映寒不傻,他清楚地知道,眼下白争流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他先是告诉梅映寒,说自己没有醉酒,又说他能看清、想清楚眼前的一切事情。最后,他提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显然是想让昨晚没来得及发生的事情继续下去。

很高兴。

这样的心情从心底某个角落冒出来。最先还是一丝一点,可很快就变得不同。像是刚刚钻出来的泉眼,“汩汩”地往外冒着喜悦。越来越多、越来越满,要将梅映寒的整颗心的占据。

——可不就是“将整颗心都占据”吗?这是他喜爱的人啊。

他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看白争流时,眼里是更加多的专注、更加多的认真。哪怕白争流已经清楚梅映寒的性格态度,到这会儿,与如此目光相对,也不禁变得同样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