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严格来说,任务者只是被穿书局征召的意识,睡眠可以作为某种由所在世界带来的习惯,却早已经算不上必须。

但这一次,穆瑜心血来潮,想试试睡觉。

这里不是他住过条件最好的地方,当然也不是最差的非常普通的小区,一幢普通的居民楼,他们住在其中一个小房间,占有两扇窗户。

小雪团拱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口,睡得软软暖暖、安稳惬意。

看起来完全可以拍一支“睡觉好、睡觉妙、睡觉舒服得呱呱叫”的广告。

穆瑜决定也试一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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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长的寒冬也会过去,春天就这么来了。

数九寒天,燕子来时新社。三九的天气还冻得人站在冰上直打哆嗦,等到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树枝间也有了嫩叶的影子,热热闹闹迎风招展。

伯格黑德的花滑男单少年组这次不光吓记者,直接吓得所有人悬着心七上八下,给体育频道和各种温室直播间写了不少信。

无他,这支昔日极为活跃的队伍,这两个月实在低调过头了。

整整两个月,除了必须尽快挣积分的高益民、上蹿下跳誓要让所有人记住自己叫项光远的红毛小公鸡,剩下的人都没怎么参加过比赛。

低调得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自暴自弃,彻底放弃了伯格黑德的巅峰地位要知道,以“温室”为少年人提供的海量赛事,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尤其是跟过去那几年,少年组疯狂刷成绩、哪里有比赛哪里就一定有伯格黑德的局面……对比那叫一个鲜明。

对此,有不少关注者和冰迷谨慎地表示了不安和期许:这样反常的集体缺席比赛,究竟是由于队员状态下滑的太严重,还是燕教练留下的摊子太难收拾,还是新接手的教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籍?

关注者和冰迷们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因为要得到答案至少就得先有质疑。

很遗憾,似乎没有任何利益相关人士,对此表示出任何疑义。

按理来说,伯格黑德俱乐部作为整支队伍的注资方,应当对这种疑似消极避赛的情况做出敦促,要求余教练尽快带领队员参加比赛。

不参加比赛就意味着长期无曝光,长期缺乏曝光就意味着这支队伍没有履行足够的宣传任务、没有挣取足够的积分。

对俱乐部来说,这就是在用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

对此,伯格黑德俱乐部官方表示:他们老板真是个有眼无珠、目大不睹、识人不清的超级混账王八蛋(一条一百块,括号删掉)。

啊,你是问打水漂的事。

他们老板真是个有眼无珠、目大不睹、最爱的运动就是打水漂的超级混账王八蛋(一条五百块,括号删掉)。

按理来说,整整两个月未参赛的少年运动员有权利提出申诉,要求教练组安排合适的赛程。

运动员证明自己的唯一场合就是比赛,花滑这项运动的花期原本就短,更显得寸金难买寸光阴。

如果说几个月前,还有些制度有那么一些偏向教练,让教练有机会左右一个运动员的命运。这次激烈的风波过后,改革的新制度,就在相当程度上考虑到了运动员的感受。

对运动员来说,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宝贵的运动生命。

对此,伯格黑德俱乐部花滑少年组的队员表示::)

已经没人敢用这种问题去找死了上一个侥幸在俱乐部开放日潜入进去、居心叵测引导队员举报教练的坏记者,被迫欣赏了一群少年组队员的基本功展示。

坏记者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冰场上。

少年组队员绕着他做规定图形练习。

一群对着余老师无比乖巧的少年,转过来就笑嘻嘻眼睛冰冷,背着手弯着腰,以他为圆心绕着圈呼啸……锋利的刀刃画出来的圈越来越小。

冰刀在冰面上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五十公里每小时当然,那是直线加速,这样绕圈的时候,滑得这么快可就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