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就盯上余老师了,是不是?”少年的语气吊儿郎当,嗓音却比黄桃罐头更冷,“就不准我们高兴,不准我们有喜欢的老师,就要逼我们,是吗?”

“就要让我们全都过回以前那种日子你们以前关心过谁能熬得住谁不能吗?熬不住就去死,这不是很简单吗,你们不是一直都这么做吗?”

“有家长想让俱乐部辞退余老师?不辞退就让我师弟退队?谁啊?”

他懒洋洋问:“问过我师弟意见了吗?知道我们罢赛是什么后果吗?他们当爹妈的也不想掉评级吧?”

穆瑜在不远处接受质询,少年组的队长把队服外套往腰上一系,单手一撑翻过桌子,大步走过来。

其他少年队员也三三两两聚过来。

那几个成绩不好的队员被扯着,有个摔了的瘸着腿,一路小跑,一个也没丢下。

记者本来就是来替伯格黑德对外给个说法的,定了定神,把话筒递过去。

来采访的记者都是台里老人,一直在体育频道,早见过这些少年组队员。

见过这些孩子在燕父手底下,明明成绩都很不错、却个个既自傲又自卑,像是锋利却易折的冰刀,只知道疯狂到拼命的练习,偏执到只想赢的样子。

……

也见过这个红头发的少年王牌,因为是燕父的宝贝,被整个花滑队孤立敌视,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同伴背影的阴郁神色。

“我叫项光远,是余老师的徒弟,跟着余老师练花滑,我用我的全部积分担保余老师。”

红发少年一扬手:“那是我师弟。”

少年组的队长接过被抛过来的话筒:“我叫付子非,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那个子非,我是余老师的徒弟。”

少年队员们一个接一个,接过话筒,说出自己的名字,“温室”终端对应的积分也随之亮起。

高益民反应慢,追上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九个:“我,我叫高益民,是余老师的徒弟。”他弯腰把话筒递过去,“那个,这,这是我们大哥。”

记者:“?”

镜头有了个明显的下移动作。

戴着墨镜的雪团穿着黑金色运动服,酷酷的两手插兜,被一群队员簇拥,莫得朋友。

“我叫余雪团。”

伯格黑德花滑少年组队员们的大哥冷酷发言,字正腔圆吐字流畅(其实每个人都哭着教了大哥一千遍),根本不像是传闻中不会说话的小哑巴:“我是余老师的崽崽。”

作者有话说:

#结尾是大家一起连夜排练的#

#崽崽的名字是自己起的#

#系统在录像,等崽崽成年礼的时候大屏幕循环播放#

第23章 养一只万人嫌崽崽

记者举着光秃秃的话筒, 恍惚飘走了。

一群手插兜又叛逆又酷的少年队员,依然倔强沉默地驻守在余老师的身后,半步不让, 誓与余老师共进退。

坚持到摄像也彻底走远,傲然矗立的小狐群才齐齐松了好大一口气。

小狐们警惕四望,趁着没人注意,抱起冷酷的大哥咻地扎进更衣室, 拿出训练专用笔记本,讨论起了刚才的出场效果。

表现完美!

大哥的狠话放得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