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念又一次倾身向前,吻了上去。

这回双方都比刚才要熟练些许,十几秒钟之前渡进沙弗莱嘴里的冰块已经被他咬碎,融化为?温暖的液体吞入腹肚,舌尖还有那么一点点冰,以至于陈念碰到他时,都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

陈念克服着羞涩,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好克服的,比起害羞,他要更加好奇。

于是表现得稍显勇猛,反正?已经确定了沙弗莱会由着他折腾,干脆就把心中所?有的好奇都寻出个答案。

直到,他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些许变化。

终于分开,两人懵得七荤八素,陈念抬起手,用手背轻碰双唇,又肿又烫。

沙弗莱沉默两秒,低声评价道:“很甜。”

一时间?不知道是在评价零度香槟,还是在评价陈念。

陈念抽筋的腿已经完全不痛了,他踩着池底右向后撤了两步,和沙弗莱保持着足够的安全距离,闷着坏心眼地问道:“你那个……不要紧吗?”

答案显然是“很要紧”。

沙弗莱双臂撑着汤池边沿,从水里起来,他得赶在事情?难以挽回之前,去淋浴间?把它解决掉。

因为?他觉得单靠自己强忍着冷静,是没?办法将其平息的。

陈念看他上岸,原本沙弗莱还俯身想拾起浴袍披上,结果?见少年趴在岸边歪着头,饶有兴趣打量他的眼神,又松手把浴袍放开了。

看、看就看吧,反正?都摸过?了。

沙弗莱尽量让自己姿势正?常地走向淋浴间?,陈念彻底化身为?叮当?猫,总算能大大方方地盯了。

听到淋浴间?的门被关上,陈念才收回视线。

他靠在池边,重新回头去望宽大的落地窗,雪早就纷纷扬扬地下起来了。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