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陪着?你呢。”沙弗莱道?。

陈词做好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他深吸口气,就拉开了前往手术室的大门?。

门?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关闭,将?两个不同的场景分割开来。

陈词上前两步,默不作声地观察周围。

和傅天河所描述的情况相同。

中间是一台手术床,无影灯提供着?勉强能够视物的光亮,旁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成为追逐逃脱时的障碍。

解剖室在左手边,是一扇锈迹斑斑又隐约带着?血迹的窄铁门?。

陈词一眼就发现无菌布下躺着?人。

那人身形高壮,大概一米八五,虽然已?经努力地让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还?是能让人轻易猜到,他是活的。

陈词走到手术台前,伸出手。

就在他即将?揭开无菌布的这?一秒,布“嗖”的声被主动揭开,露出下方的狰狞面目,伴随着?体育生的哇哇大叫,傅天河诈尸般直挺挺地坐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陈词——

陈词连动都没动。

傅天河扑到了他,但也仅此而已?。

陈词的反应实在平淡,既不转身逃脱,也不惊叫连连,傅天河只能顺势地把陈词抱在怀里,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

“你怎么不跑?”

“刚进门?就发现你在了。”陈词按住傅天河作乱的爪子,“有找到道?具吗?”

那股流窜至全身的痒意再?度出现,是他自己或弟弟来触摸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傅天河指尖真的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