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对此表示怀疑,卫生?纸都软得要出毛边了,确定不是至少在兜里放了半个月的陈年老纸吗?

傅天河倒是把他的胳膊擦干净了。

陈词伸手,将粘在胳膊上的白色碎纸屑挨个揪掉。

“你怎么?回去?”沙弗莱问,“摩托放在哪里了?”

“上学我?可不敢骑摩托,万一被老师抓到就惨了。”傅天河耸了耸肩,“平时也?是仗着自己长得高,装作成年人才骑的。”

“好家伙。”沙弗莱颇为吃惊,“原来之前?我?们是在违法乱纪啊?”

“你都骑四人摩托了,还在乎这点?”傅天河笑?道,“我?在汽修店里打工,也?不知道会不会算童工。”

陈词:“十六岁以下才叫童工,你现在已经不算了。”

傅天河:”还挺好,身上背着的债少了一个。”

沙弗莱:“那你走着回去吗?”

傅天河:“对,我?家就在学校门?口的小区。”

学校门?口的小区有些年头了,是公认的老破小,但因为位置很好,房价可不便宜。

作为真正知道傅天河家庭情况的人,陈词明白,这可能?是傅天河妈妈给他留下的最珍贵的遗产。

傅天河:“对了,陈念呢?”

陈词:“他要收拾画具,会比较慢。”

三人也?不急着回家,就在校门?口稍作等待,大约过了四五分钟,远远看?到陈念和桂芷棋并肩而来。

“旁边的姑娘就是陈念的同桌吗?”沙弗莱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