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陈词还挺拔站着,傅天河迅速从旁边的包里抽出来两张纸巾,垫在自己左侧的地面。

“请坐。”

陈词蹲下身,坐在了铺好纸巾上。

看起来洁癖有点严重啊……

傅天河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下一笔。

因为他清楚记得,作为美术生的陈念从画室回来教室上课之时,手上经常带着没有洗净的油画颜料。

傅天河把小蛋糕从袋子里掏出,率先递给陈词,另一块留给自己。

陈词接过来,低头拆封。

傅天河也趁机稍稍后仰,视力正常的左眼近距离看到他耳后有痣。

唔,果然。

陈词用小勺?了一口蛋糕,送到嘴边,发现傅天河一直在盯着他看,停了下来。

傅天河立刻拿起可乐,咕噜噜灌了两口,佯装无事发生。

陈词垂下眼,含住了勺子。

“那个……你从画室里跑出来,没关系的吗?”傅天河问。

“没事。”陈词顿了顿,道:“反正我画的是油画,老师也教不了。”

傅天河失笑:“好嚣张的说法。”

他拿起自己的那一份蛋糕,吃了口,动物奶油质感细腻味道香浓,却又不显得腻,豆乳的搭配更是刚刚好。

这一瞬间,傅天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