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只是打着色标,嘿嘿地笑。

从下午三点一直干到晚上十点半结束,中途师父请客去隔壁吃了甏肉干饭,傅天河带着满身的机油味回到家中,抓紧时间去洗澡。

修理费手费脑子,又极度需要耐心,好在傅天河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他很享受修理的过程。

瘫倒在床上,定好明早上学的闹铃,傅天河准备睡觉,突然又觉得有点饿。

嗯……算了不吃了,实在懒得起来再做。

第二天,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路面上的积水消退过半,环卫工捞着水面上黄绿色的叶子,学生们绕路踩着较高的地砖,走向学校。

在位于华北地区的l省,这种程度的大雨每年只会有一两次。

秋天要到了。

傅天河盯着坐在前面的陈念,目光总是难以自制地锁定在他耳后。

没有痣。

少年正趁着数学老师背身写板书的机会,和同桌女孩说悄悄话,两人不知在聊什么话题,眼冒精光,唇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不对劲。

傅天河经过这阵子的观察,差不多发现规律了。

陈念的热情状态和冷酷状态只会在中午或晚上放学之后进行切换,绝不会在上课中途发生变化。

而且冷酷状态有痣,热情状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