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车轮转动,夏末的吹动傅天河衬衣下摆,露出一小截腰腹,比经常露在外面的麦色手臂要白一个色号。

目送傅天河的骑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陈词朝家走去,怀中的校服上还带着体育生的体温。

家里没人。

父亲加班,弟弟也还没回来。

陈词就找了盒自热食品当作午饭,等待加热的功夫里,他拿着陈念最常用来洗衣服的松节油涂抹在傅天河的校服上,搓洗干净。

他把衣服晾上,刚坐下来吃了几口饭,就听到钥匙插进门口的声音。

“我回来了!”陈念高声道,他笑嘻嘻地蹬掉双脚鞋子换上拖鞋,看到客厅只有哥哥,就知道爸爸中午应该是不回来了。

“吃了吗?”陈词问。

“在食堂里办了饭卡吃的。”陈念去卫生间里刷牙,闻到油料的味道,问,“哥,你洗东西了?”

“嗯,不小心用颜料把同学衣服弄脏了。”陈词顿了顿,“还用了你半支深镉红。”

“啊!那素窝新拆的颜色!”陈念闻言叼着牙刷跑出来,好奇问道,“干甚么了?肿么用辣么多。”

陈词就言简意赅地给他解释了下放学后遇见的情况。

“什么玩意,太过分了吧!什么叫艺术生都有钱啊?知不知道每次买颜料买画具的时候我的心和钱包都在滴血啊。”

陈念翻了个白眼:“打得好!叫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找艺术生的茬!”

陈词:“你呢?还适应吗?”

“除惹听不懂阔之外,还蛮适应的,对惹,锅你同桌是个特别有意思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