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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给言月拿来财产,喜欢让她拥有的越来越多。

何安被他之前借钱的高利贷债主打断了腿,何家原本对不借钱给他还债的言高咏怀恨在心,他再破产了,对这种生不出孩子了的老男人,何家必然会强制要求女儿和他离婚。

许映白让言月用更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

言月只想睡觉,很困很疲惫,她揉着眼,娇里娇气偏开了脸,不看他,也不听他说话。

许映白并不介意。

“昨天是去见你外公了吧。让你在外淋了雨。”他声音很温和,第一次餍足后的男人,似乎要格外温柔一点,“他对你不好。”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让他以后多来见你。”他又说。

言月还是需要一些亲人的。

言高咏不行,那么谈文青抵上这个空缺也不错。

许映白做事,总是有很多办法,最后都能达到目的。

他都知道。

言月心里陡然有些发凉,她没睁开眼,许映白抱着她,伸手要推开他。

他在她手上亲了一下。

对于许映白来说,言月就是他的心脏,他用来感受这个世界的唯一渠道。

第二天,言月睡到了差不多中午,她一连睡了十五六个小时。

身边人不在。

言月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条干净的睡裙。

她坐起,随即,试着站起来。一哆嗦,双腿发软,差点摔回床上。

女孩瓷白的脸上蔓起了丝丝红晕,她咬着唇,重新站了起来。

还没打开主卧的门,门已经被人从对面先打开了。

男人正站在门外,黑衬衫,笔挺熨帖的长裤,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杆清寒的雨后新竹,清清冷冷,不沾染什么尘俗。

和昨晚的男人,压根不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