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知道自己撬动了冰山的一角,于是继续说:“其实今天江意找我出来喝酒,为的就是你们俩的事。”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游鹿小声嘀咕着。
她没想到竟然是江意主动约贺骋喝酒,更没想到那个人会喝醉。
“你说呢?”贺骋轻笑一声,“他这个人就是嘴硬,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只说不想回家。”
游鹿听到他说不想回家,莫名心里有些泛酸。
“为什么?”游鹿故意问,“他不是喜欢清静?”
“谁知道呢?”贺骋说,“你知道吗?”
游鹿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贺骋对她说:“江意这个人要面子,他今天喝成这样,我只能求助你了,但凡换个人来接他,他明天酒醒能直接杀我们灭口。”
“为什么?”
“你说呢?”贺骋笑,“当然是因为他的每一面都早就展示给你看了,在你面前没什么可掩饰。”
游鹿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么晚找你不太好,但帮个忙吧,我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
游鹿清楚自己是被那句“在你面前没什么可掩饰”打动了,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总是希望自己对于江意来说是特别的。
就这样,游鹿重新换上衣服,打车去了那家酒吧。
从游鹿现在住的地方过去倒是不算太远,晚上又不堵车,她很快就到了。
游鹿几乎没去过酒吧,进门的时候还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