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隐即使现在变成了咪咪大,全身冷得像一块寒冰,也没有被外部的冰雪弄湿了身体,衣服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

只是,无数交错的血痕从洛天隐的伤口处渗透出来,浸染了整件衣裳。

无暇的纯白,沾染了点点猩红,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白优优光看就觉得头皮发麻,又花了吃奶的劲儿,将洛天隐运送到了一旁的小木床上。

这会子的女主,可怜是真可怜。

住的房子是破的,床是破的,就连盖的被褥都单薄得跟纸似的。

白优优好一阵折腾,总算是用那床薄被子,团吧团吧给洛天隐做了一个小小的窝。

少年本就长得精致漂亮,仿若玻璃橱窗里的瓷娃娃。

如今缩小了许多,散着银白的长发,乖乖地躺在被褥里,越发让人心软软。

白优优都生怕自己呼出的一口气大了,就将他给吹化了。

“哎……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透明团子快累死了,趴在一旁变成一滩烂泥巴。

这时,洛天隐却又突然全身颤抖了起来。

少年纤长的睫毛下,不断溢出晶莹的泪珠,白优优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忙爬起来,连骗带哄道:

“怎么了?怎么了?我可怜的宝。哎呀呀,不哭啊,妈妈在这里……”

谁?

是谁在跟他说话?

洛天隐即使处于昏迷之中,依然捏紧了拳头。

尖锐的指甲刺穿掌心,刺骨的疼痛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意识唤醒。

妈妈……

母亲?

不!

他的母亲如何会如此温柔地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