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灼白喉头涌起莫名的涩意,这些话他一早就知道,可是如今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来,还是把他作为男人最后的那点骄傲踩在脚底。
他一向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从不觉得沈温那种伪君子能比他好多少。
可偏偏沈温从小带她到大,在她那里,沈温皎如明月,而他一文不值。
如果不是沈温这次伤透了她的心,她恐怕多看他两眼都不愿意。
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她行李箱挺重,想要送她到安检口。
原来在她那里,他就那么配不上她,连送她来机场,都能被嫌弃。
简灼白咸涩地扯了下唇角,最终不愿因为这事跟她把关系搞僵:“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他努力克制着情绪,很快驱车离开。
奚漫还定定地站在原地。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他们俩和出差的同事一起撞上,没料到他会想这么多,还联想到沈温。
满脑子都是简灼白刚才的话,奚漫轻抿唇瓣,握着行李的指节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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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灼白的车子驶离机场后没有回家,急速在纵横交错的高架上飞驰。
高二寒假前的最后一天,放学后奚漫要做值日,简灼白帮她拖地擦玻璃。
结束后,他单手随意把书包拎在肩头,漫不经心地跟她一起从楼梯上下来:“寒假打算干什么?”
奚漫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我三哥说教我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