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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不说话了,纪景行也不知该再找些什么话来说。

想着想着,又十分生气。

他都如此讨好了,她难道就看不见?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季书生一点点情绪都能发觉,适时给予安抚。难道是他的脸不俊了,她弃如敝履?

屋里的镜子被他砸了,纪景行专门让人去拿了个妆镜来,顺带还有一套妆奁盒子,权当给她用了。

他则趁空在镜前看了看,觉得自己也没有变丑。

又觉得自己如此行径,真是幼稚至极,有辱他太子身份及英明神武的形象,心里更气。

颜青棠见他来回折腾,也不知他想干什么,道:“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做,不如去办公?”

纪景行忿忿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颜青棠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他不做事,她来做总行吧?

想着这些天因为受伤因为婚事,好长时间没看账本了,她从床榻上起身,叫来素云,吩咐她去找李贵或者银屏,把她最近没看过的帐拿来。

不一会儿,不光素云来了,银屏也来了,带来了一摞子账册。

银屏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明显不高兴的织造大人。

她也听说了这位就是之前那个被姑娘养着的季书生,心中自是各种好奇,可惜不适宜显露人前。

见对方没说什么,她也就权当对方不存在,把近日生意上的一些事都向姑娘禀报了。

事情该处理的处理,该吩咐的吩咐,见没什么事了,颜青棠让银屏下去,也免得她杵在这招了他的眼,一会儿他又生气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