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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轻结颈上丝帕,露出其下泛着青紫的淤痕。

已是多日过去,这淤痕仍未褪去,让人触目惊心。

夏和洲目光一阵闪动,良久暗叹一声道:“是提刑按察副使阮呈玄阮大人。”

寂静。

是宛如死一般的寂静。

一省最高官署乃三法司,即提刑按察使司、承宣布政使司及都指挥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管刑名司法,承宣布政使司管民政要务,都指挥使司管军务。

按察副使乃正使从官,正四品官衔。

这个四品和苏州府知府的四品可不一样,是管整个江苏省的,只是由于苏州府地位重要,各司部衙署才会设在苏州。

如今,堂堂一个按察副使,竟对这种家产之争的案子上心,着实令人诧异。

夏和洲见她不言,以为她心生绝望,安慰道:“如此高官大员,当不会故意针对你一个女子,大概是对方背后的人脉与其有所交连。”

历来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事就不少,很多时候虎可能都不知道,狐狸就借着把威风使了。

颜青棠却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夏和洲不知背后还有个颜瀚海,也许是知道,却不忍她负隅顽抗?

可她却清楚颜世海、颜氏主枝、颜瀚海,及平望巡检司和这位按察副使,是可以串成一条线的。

如今蛇出洞了。

但这蛇,超乎常人想象的大。

“你受你父多年教导,当知为商者在于变通,事有不可为便不为,莫要强求。”夏和洲说得格外苦口婆心。

颜青棠知道换做其他人,他也不会说这种话,打起精神道:“谢夏伯伯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