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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镇上有织机的,到底是少部分人,还有许多人都是在颜家的织坊染坊里做工。颜家对坊中工人素来优待,若是换个人当家,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总之,基于各种原因,镇上就没有一个人不骂颜世海一家子的。

这不,发现颜世海家被人泼了大粪,早就有人盯着,一见人出来,烂菜叶臭鸡蛋全都来了。

“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半晌后,扔烂菜叶的人们走了,大房几个女人坐在地上嚎嚎大哭。颜世海头上顶着腥臭的鸡蛋汁液,脸色乍青乍白。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着,我们去找族长。”

这两天,颜族长一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妇道人家不明就里,男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颜世海一家又找上了门。

男人女人孩童一大家子,个个如丧考妣,满身脏污,如过街老鼠。

颜翰河怕他们乱说话,想叫颜世海兄弟单独进里面谈,颜世海也不知受惊过度还是什么,竟在院子里就嚎哭起来。

“……这几日家中妇人上街买菜,先是被人讥讽,再出门就被人指着鼻子骂,差点被打……两个孙儿也被从义学撵回家了……今天一大早大门被人泼了粪……我们出来收拾,被人围着扔烂菜叶子……”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族叔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不光他哭,女人孩子也哭。

一大家子哭成一片,简直鸡飞狗跳。

颜翰河额上青筋乱跳:“那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来找族叔做主……”

“那也没让你跑到家里来!”颜翰河低吼。

“族叔,难道你要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