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医生还是他的书迷呢……这人也真是，活着的时候自己的书不出名，成了植物人反倒是火了……”

“李医生？”

“嗐，你不知道啊？他的主治医生啊……”

她们是医院的护士，今天例行给病人检查。

一个年长些，一个稚嫩些。

突然，床上的人指节弹了弹。

“欸！你看，这个病人是不是醒了！？”小护士戳了戳同事的手，另一个人顺着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错了吧？这病人压根没动，他能醒过来才是奇迹呢！真是的，吓我一跳。”护士拍了拍自己胸口。

“真的！我真的看见了！不行你盯着看看？”小护士还是坚持自己没看错。

护士就跟着她等了十分钟，“你看，我就说他没动吧？我们快走吧，不然该耽误下一个病人了。”

小护士是真的看见了，此时不免有几分沮丧，拗不过年长些的护士，她们决定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小护士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植物人又开始动了……

小护士使劲儿摇着身旁的护士，“你看，你看！我就说他醒了吧？”

居然真的动了！

护士立刻走到病床旁，确定那手真的在动，她一边按响床头的呼叫铃，一边拽着小护士急匆匆出去。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她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沈鹤鸣睁开了眼。

这里……是哪里？

病房外提提踏踏又是一阵儿声音，风风火火地，进来一大堆医生。

他们跟床上睁开眼睛的人面对面。

“呦，醒了？”医生默默收回了要用在他身上的验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