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鸣回想一下，发现凌易是从另一个包厢里出来的，就在他们后面，他不敢置信：“你跟踪我？”

“……”

凌易抱着他的力道重了不少。

“凌易！你凭什么跟踪我！？”沈鹤鸣挣不开他的怀抱，抬起腿泄愤似的踩他的脚。

凌易低声嘶气，闷葫芦一样，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又贴着沈鹤鸣的脸试图吻他，被躲开了。

沈鹤鸣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开，抱着胸审视着他。

凌易低着头，不安地握紧手，攥得太紧，掌心已经被印出来几个血淋淋的月牙。

沈鹤鸣先忍不住了，他无奈地叹气，上前一步，揽住了凌易，轻轻吻他的额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凌易突然抬眼，看向沈鹤鸣，总算露出了笑模样。

沈鹤鸣去他的双手，觉得他掌心黏糊糊的，于是使劲儿掰开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手心的伤口，“你这怎么回事儿！？”

凌易只对着他傻笑。

“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叫你不许伤害自己！怎么就不听呢？？”

沈鹤鸣又急又气，马上就想拉着他回家处理伤口，突然想到玛姬还在那里坐着，“阿姨，我们……”

“没关系，你们先回去吧。”玛姬摆摆手。

“那我们先走了。”沈鹤鸣赶紧拉着凌易回家。

一路上不停数落凌易，凌易眼含笑意，另一只手紧紧拉着他。

玛姬坐在咖啡厅目送他们远去，看着他们的背影良久，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

这回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