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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以至于说话声都带了些哭腔,听上去委屈又可怜。

他本不想这样的,可心里好乱,脑袋里也好乱,仿佛身体不再是他的身体,心里也掺杂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有抱紧她,让她的气息填满他的肺腑,那些嘈杂的声音才能消停下去。

在余溪面前,他才是原本的他。

余溪摸摸他的头发,忍下心中的悲伤,轻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呢。”

“一个时辰吗……”

美人无意识的呢喃着,只过去一个时辰,对他而言却像是过去了一天那么漫长。

余溪从袖中摸出手帕,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用轻快的语气说:“怪我怪我,放着这么好的道侣在家不顾,瞎跑出去忙活什么,害的阿芜都哭了,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你原谅我。”

“我没有怪你。”美人把脸埋进她胸膛里,低语答。

听着他的声音,余溪转过头看了一眼碎在地上的茶盏——阿芜不是个怒气重的人,从来不会丢东西发泄脾气。

他的魔性是不是已经严重到脾气秉性都被改变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试探问:“是茶盏惹你不高兴了?扔它做什么?”

衡芜立刻警惕起来,抱在她后腰的手狠狠的扣紧,一双艳丽的红眸满是排斥,“问这些不相关的做什么,你是不是跟外人说了我的事,是不是觉得我失去理智了?”

“没有没有。”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余溪赶忙摸摸他的发顶,安抚他。

美人眼中戒备不减,她只得低下脸去亲亲他的头发,两手揉揉他的耳垂,将两团玉珠从冰冷僵硬揉到软嫩发热,口中还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