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光芒吸引,她走向了拱门。

门里连接着一道架在水上的长廊,整个后院没有院墙,浑然与峰顶的浅湖融为一体,湖岸上,解忧草在雨夜中垂下头,亦不见那日初到时的花海星光。

长廊尽头是架在水上的瀚澜水榭,门窗尽数打开,朦胧的白纱被微风拂动,似搅乱的月光、流动的雾气,尽数归到一处。

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水榭中央,双目静阖,呼吸均匀,维持着打坐的姿势,静静的坐着。

隔着大半个长廊的距离,余溪依旧能看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白亮而温柔的光芒,在无月无星的雨夜中,如一轮明月,清冷孤独。

噗通——噗通——

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跳便止不住的欢呼雀跃。她只能咬紧牙,才能控制自己不会激动地喊出声来。

他实在太美了。

以至于只是沐浴在他的光辉中,都能填补她心上大块的空白。

潮湿的夜风一下一下吹在他身上,余溪聚精会神的看着他被风吹动的衣袖,单薄的衣物几乎被冷风浸透,光是远远的看着,她都觉得湿冷。

好想给他披件衣服。

“喂!你看什么呢!”

身后猛然响起一声,余溪吓得一哆嗦,转身瞧见是问情,二话不说,把剑身抱住,和它一起藏在了长廊的柱子后面。

也不知该捂哪里才能堵住它的嘴,只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问情没有嘴巴给她堵,盘问她:“看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在偷看真君?”

“我就路过看了一眼,又没干别的。”余溪理不直,气也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