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看见,只觉得心底发凉,心底腹诽她浑身气质阴冷淡漠。
裘奶奶只是温厚地笑笑:“小丫头,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日子总要慢慢过。”
柏颜哦了一声,后来才知道,这位裘奶奶刚出生便被抛弃,幼年时遭遇战乱饥荒,青年时失去丈夫,壮年时失去儿子儿媳。
现在只有一个孙子和她相依为命。
柏颜听完后,只坐在桌前,沉默地舀着馄饨吃,只是吃着吃着,眼皮有些发热,好像有什么通往心脏,从心底呼啸而过。
她说:“奶奶,我想哭。”
裘奶奶抱着她:“孩子,别怕。”
柏颜躺在她怀里,压在心底深处的东西涌现,她感觉身体里在下着雨,而眼睑滑落温热的泪。
这一年柏颜十六,距星星离开已经五年了。
也就是这年,柏颜把一成不变的头发扎了起来,开始去裘东的烧烤店帮忙。
裘东会给她算工资,每小时二十块。
即使柏颜说不需要,裘东还是照给无误,他梳着落拓不羁的长发,踩着人字拖,叼着烟,戏谑道:“我又不是什么周扒皮,工资还是要有的。”
不久后,有人开始在学校造她的黄谣,说她晚上都在外面结识社会上的不良混混,是出来“卖”的那种人。
柏颜其实不在意这些事,架不住裘东是个浑不寄的,他带着一帮兄弟,拦着那群高中生的面前,好奇问道:“我这个不良混混怎么了?”
高中生的小豆芽菜被吓破了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裘东把他们吓尿的照片拍下,威胁道:“如果不去澄清和道歉,那这些照片会飞在你们学校的每个角落里。”
就这样,他们的道歉信和处罚登上了公示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