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不可笑?保家卫国,守护妻子?儿女本?就是男儿们该尽的责任,如今这些断了脊梁的孬种,却让你一个女子?来背负这一切,你信不信,只要你父皇签下婚书,当天茶肆酒楼花街柳巷都会?客满为患,你以为他们聚到?一起是歌颂你的大义?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们不过是觉得危机解除,没?自己什么事了,又可以肆无忌惮的寻欢作乐了。

“瑞雪,你不能为获利者?的道德所操控。”

瑞雪听完后,久久不能言语。她害怕姬后,自己的母亲就是姬后的手下败将,她从?小耳濡目染,早就将姬后妖魔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姬后亲近。

可今日一番话,却叫她耳目一新。这与她所受的教育道德是完全相违背的,让她的思?想甚至出现?了割裂之感。她一面?觉得这样的想法好自私,如果人人都为自己,那谁人肯为旁人谋福。一面?觉得若只顾自己的活那才叫痛快。她不想嫁去匈奴,死?都不愿。如果谁人能阻止,那才是她的大恩人。

姬后说完这一番话,并不指望获得瑞雪认同,况且她也有私心。打擂是她提出来的,若是才一天就终止了,她这个天后可不就是个笑话了,往后谁人会?服她!

她不想管瑞雪如何想法,也不愿听她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去。

瑞雪出了门。红蕊跟了上去,她心里焦急,若是瑞雪和亲,她必然是陪嫁女,将来生死?祸福难料。她急切切,不等走远,忙问:“公主,皇后怎么说?”

瑞雪定了定,袖子?底下紧紧握拳,“红蕊,从?明日起,我要亲自去朝晖楼,我要亲眼见证我自己的结局。”

红蕊捂住嘴,轻声道:“难道您忘了嬷姆说的话了,匈奴人凶残嗜血,今日谢郎君为您出头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抬了下去。还有好多好多人。您不怕吗?”

“我怕,”瑞雪被吓的又要落泪,“正因为此?,我才要过去。他们的付出总要有人记住不是?我会?一辈子?感激他们。”

皇宫是没?有秘密的地方,很快这些话又传到?了姬后耳里。

她若有所思?的嘀咕起来,“嬷姆……瑞雪的嬷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谢家人。谢家……呵,”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同一个家族尚且人心各异,难呐。”最后又叹口气,“我们家这位小公主还真是软心肠的小天真,那些人又不是专为了她搏命拼杀,这些人或为名或为利或为争一口英雄气,若是真将他们每个人都记住,负累而活,那这一生该过的如何辛苦。

“那个张家小五郎今日来了吗?”姬后问。

心腹说:“那倒不曾注意,反正没?上擂台就是了。他一个文弱书生,上去只有挨揍的份。”

姬后心思?一转,笑了笑,“是啊,武的,没?见他上去为瑞雪搏一搏。文的,又没?见他为瑞雪发声。这样一个胆小怕事的男人,瑞雪也不知看上他哪了。唉,虽然我不喜欢周盈,但?是挑男人方面?,她确真有眼光。谢灵空那小子?就比张五郎有担当多了。”

还有心情关心小男女的婚嫁感情,足以说明,姬后心情并不坏。她又连夜召见了驻扎平京城内的各路大将军,一一吩咐下去。

到?了第二日,匈奴大概收到?了消息,使臣提出,哈巴哈尔毕竟是血肉之躯,若是大周以车轮肉搏取胜,胜之不武。要求每日挑战人数不能超过十人,否则也和部的勇士绝不应战。

哈巴哈尔是战斗狂人,听了这些话,反而先不乐意了。但?是目光触及使臣中的一位年轻人,又压抑着不满,哼哼着不敢出声了。

这位年轻人身份地位不高,藏在人群里,作为来使很没?存在感,两国你来我往的舌战,并不参与,或许是没?资格吧。但?是他长的很好,身形高大伟岸,高鼻深目,淡蓝色的眸子?,叫人一眼看进他的眼里似乎就能陷进去。打擂的第一天,有贵妇注意到?他,之后就频频去看他。

姬后的如意算盘被打烂,倒也不慌。如果能尽快将哈巴哈尔打趴下,当然能短时让国人振奋,可她的真正目的并不止于?此?,她希望能借此?机会?选出将才,对!她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要选拔先锋将!

第一日出战的大都是京城的贵公子?,以谢灵空为首,他第一个出战,众人都觉得他虽败犹荣。可是随着不同的人接连不断的迎战,一直的输,众人亲眼目睹匈奴人的强悍,自信心受挫,人格受辱,但?也格外?愤怒。

第二日,有了条件限制,出战的都是武艺超群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