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头的老爷们,几下棍棒下去,也都没了脊梁骨,抱住妇人呜呜的哭了。

院子里敞着十几口箱子,满满的金银铜钱,布匹珠宝,都是从沈府的库房里抬出来的。

“主人,主人。”杨婆子轻声唤她,叫了好几声。

白驰像是思绪陷在迷雾里,终于被叫回了魂,她垂下眼,有片刻的迷茫。

而后她站起身,说:“我是沈家明媒正娶娶进家门的媳妇,那么从今后这个家就由我来掌家了。我对你们没旁的要求,就一个,听话懂事,别惹我不高兴。”她慢慢的走过去。无一人敢吭声。

这些人有的被打服了垂着头不敢吭气,有的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谁人驯服,谁人倔强,白驰心里清清楚楚,无需严刑拷打,抓住一个,或吓或绑,指一个合适的去处,因此小小的沈宅落在她手里,只一日功夫就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她行过人群,裙摆落在妇人们中间,有人瑟瑟发抖,脸色煞白,有人膝行避让,小声哭泣。

她蹲下身,“四姨娘,你在怕我?”

那被唤做四姨娘的女子猛得就要往地上磕头求饶。白驰轻飘飘的一抬手,挡住她的额头。

白驰的手顺势划过她的脖颈,像是轻薄的登徒子,惊出四姨娘一身冷汗。

她的手轻点四姨娘盖在衣领内的淤青,最终落在她袖子内的手臂上。

不知何时,她的袖子被掀开,露出陈年的旧伤,斑驳的痕迹,叫人不忍直视。

“这些年,过的很苦吧?”她的语调依旧轻柔缓慢,像是挚友亲人,直叩人心,四姨娘的眼泪忽地就落了下来。

被捆缚住的几人中,有人不安的动了动,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