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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神像张嘴欲说,他又道:“不用说,反正在历史上,必然是查无此名的无名小卒,说了徒污人耳。”

“啊!!!”神像被解鸣谦气得浑身发抖,身上彩绘一层又一层剥落,却是在怒极之下,放松了对自己的伪装,光润神性的神像一下子变得灰扑扑的,富有历史陈旧感。

见状,解鸣谦眸光亮了起来,他伸手去兜里掏朱砂,这时,旁边朱砂墨盒放到他眼前,解鸣谦瞧了程铭礼一礼,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符笔饱蘸,冲了过去。

解鸣谦身手敏捷,借助冲力,直接跳到车子后备箱,符笔点向神像额心。

神像终于反应过来解鸣谦的意图,尖叫一声,飘飞后退,一股无形力量缠上解鸣谦手中符笔。

解鸣谦挣了挣,没能挣脱。

不过,他操纵他那外泄出的一点点精神力化作长鞭,缠向神像。

神像身侧似那虚拟的透明胶状的力量场,在解鸣谦精神力的纠缠下,若那雪遇上了霁阳,刚触碰便融化成水雾,消失不见。

解鸣谦眸光微动,对神像的水平有了了解。

未踏出这一步,这神像于玄术师而言,是不可跨越的存在,毕竟是跨纬打击,然而,一跨过那一步,神像便不足看了。

到底他们是正统玄术师,修炼多年,精神体没有觉醒,也被蕴养多年,而神像,不过是一点灵,被信仰、生机等催生催熟,岂能同日而语?

解鸣谦将外泄出的精神力全都缠了上去。

神像若被烫到般,吱吱吱地叫,“你跨过那一步了,你不能再出手!”

解鸣谦用精神力斩断符笔上缠着的阴邪之力,乐道:“没有跨过。”

他夺过符笔,在空中虚空画符。

解鸣谦画符过程一向行云如水,一气呵成,此时也不例外,朱砂颗粒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完整符箓,又在符笔的推动下,化作一道风飘向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