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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解鸣谦每天十点都要睡,换到其他寝室,根本不会迁就他,可是在他这个寝室,都养成了十点睡觉的习惯。

周山泉瞧见这墓碑,早哭成了泪人儿,嗷嗷嗷地十分伤心,陪在一旁的万父万哥跟着抹眼泪。

解鸣谦红了眼眶,默默给万远鸣烧纸。

奠祭完成,解鸣谦将伤心收起,对万父道:“叔叔,能借一步说话?”

万父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一个能听到周山泉哭声,但不至于被他哭声影响的地方,解鸣谦摸出特警证,对万父道:“叔叔,毕业前我还留意过老大的面相,他是个福禄绵长的,根本不会早夭,他的死亡,有问题。”

万父泪眼婆娑,眼睫毛上冰渣子残留。

他盯着解鸣谦,有些没能理解他的话,他茫然地“啊”了一声。

解鸣谦又重新说了一遍。

万父沉默片刻,接过解鸣谦的特警证,确定解鸣谦不是说假后,他抓着解鸣谦的肩膀,激动道:“你说是真的,远鸣本来是活很久的,他的死,是被人害的?”

“是。”解鸣谦面色一片冷凝,“按照正常情况,老大绝不可能这么早死。”

东北堂口文化盛行,在破四旧的高压政策下,依旧有不少东北人相信狐、鼠、黄鼠狼、蛇、刺猬是仙家,家里供奉了家仙。

万父家里是没供的,他读过书,相信科学,对这些不信,但村里有人供,他对这些也不算陌生。

以前也有先生说过他家儿子长得好,是个有福的,他都当做是好话听听,并未放在心上,在儿子横死之后,他更觉得那些先生在说假话。

若真是有福的,怎么会年纪轻轻就了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