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加快脚步,他耳聋,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我会问问姨妈,我到底哪儿得罪了表哥,让表哥在外边见到我,不想理我。”

郑克:“……”

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咬牙切齿,“你小学生吗,就知道告状。”

程铭礼嗤笑。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郑先生,坐。”解鸣谦一指之前郑克坐的椅子。

郑克坐了半边,暗道,这是他搞砸了,夫夫准备联手算账?

结果听到解鸣谦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郑先生,你们一行人,之前从哪里过来?”

一行人身上邪气整整齐齐,浓度还不算稀薄,应是在一处沾染的。

“一家新开的剧本杀店。据说去过的都会倒点小霉,我们过去看看。”

郑克暗道,还挺真的,这不,不就不明不白地倒霉了吗?

“谢谢。”解鸣谦道,“若是发现倒霉,去开阳观拜拜。”

“那家店真的会倒霉啊?你也去过?我跟你说,自从剧本杀禁恐怖本后,可玩性大大下降,不过这家剧本杀店,便算没有恐怖本,可玩性依旧很高。”

见郑克有长篇大论安利这家店的趋势,程铭礼忙打断,“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郑克:“……”

他扭头,望向程铭礼满是悲愤。

他经历了大表哥重色轻弟,经历了亲哥重色轻弟,终于轮到小表弟重色轻兄了吗?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大表哥捧着心,拔腿就走。

算了算了,不当电灯泡。

解鸣谦望着郑克和朋友汇合,解鸣谦笑道:“你表哥挺可爱的。”

比他家的表哥,要可爱不知多少倍。

“也就那样吧,人来疯。他要是骚扰你,别管他。”程铭礼给解鸣谦夹了只呆头鱼。

长夜落下,皓月当空,程铭礼送解鸣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