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闹成这样,简直……像个笑话。
末了,他停下大笑,强迫自己用冷静地嗓音说:“解药在我手里,是父亲临死前交给我的,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但你们必须让淮裴放了赛安利斯。”
“你提出的要求暂且不论,既然你今天来了,想必是有问题要问我,正好,我时间不多了,今天……”景帝看了眼景佑,淡淡道,“人来得齐,正好一起说了。”
他靠在枕头上,声音已经很疲倦了,“我刚才说了——不管你怎么看这件事,但我用死亡来支付的……不是它。”
景延嘴唇张开,想说什么,景无阑虚弱地抬起手,于是他又把嘴闭上了。
床上的人已经很虚弱了,这时候比嗓门景帝谁都比不过,如果景延想,这会儿完全可以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虽然景无阑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他的祖宗十八代,但不妨碍他想骂景无阑,用尽世界上最恶毒最下流的词汇,去咒骂这个冷血无情的哥哥。
反正解药在他手里,就算骂了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但景延想听他说话。
景无阑已经快死了,有些话再不听就永远听不到了。
其实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他还是想找景无阑要一句道歉,或者说一个解释。
景佑更用力地握住了景无阑的手。
两人的手掌交握在一起,一只垂垂老矣一只年轻富有活力,白皙的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还在传递着微弱而有力的跳动。
他轻轻叹了口气。
“你被那些人抓住不是巧合。”景无阑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丝毫欺负,话说的开门见山,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