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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希尔握着她的手,眼里闪着真诚的光:

“虽然现在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但谁又能肯定一定没那天呢,要真是这样,我这次来见他,岂不就是见他的最后一面,天啊,一想到这点我真是难过得觉都睡不着,还请伯母千万不要阻拦!”

元帅夫人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犬子到底怎么得罪了您?”

塞希尔大惊失色:“这话从何说起呀?”

他慢慢地微笑起来:“我和阿燃,那可是性命交托的挚友啊!”

他面上在笑,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元帅夫人被他握着手,生生被看得打了个寒战。

元帅夫人一生顺遂,在家时被父母宠爱,出嫁后又被元帅放在掌心呵护,除了独子被俘,一生没经过任何波澜。

是一朵彻彻底底的、生活在温室里的娇花。

此时,她却像是被人从温室里拽出,扔进冰天雪地之中,她气得头昏脑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的夫人。”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低沉厚重,不怒而威。

塞希尔回过头,见到一个银发老人站在门口。

老人拄着拐杖,发须皆白,穿着一身简装,和穿着讲究的元帅夫人比起来,这身衣服简陋得不像话,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没有半点浑浊,威而不露。

塞希尔眸光晦涩,冲他扬了扬眉,态度不见恭敬,反而有些轻佻。

“哟,这是谁啊?元帅大人?不会吧,元帅大人才四十多岁,怎么会老成这样?”

他看了眼元帅夫人,困惑道:“难道是……您的情人?”

他眼里浮现一点轻鄙,声音轻不可闻:“还真是……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