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下刀的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是早已思考好了那样,没有丝毫迟疑。

既然岑言已经收集齐了横滨的怪谈灵异,那么就说明这场异变很快就能结束,既然如此,那在最后的四十八小时里迁就一下对方也未尝不可,就算是共感了,他也能忍受。

但令费奥多尔意外的是,就像是眼前这个青年所说的那样,把头拿下来也没有任何问题,他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这场“分头行动”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最后费奥多尔放下了手中的刀具,额角也早已溢出细汗,从来都没觉得砍头这么累过。

“好了,您看看怎么样。”

费奥多尔摘下手中染血的手套,虽然对方控制着体内血液不再流动,但是该有的血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沾上。

岑言后知后觉地从俄罗斯方块上抽回注意力,他下意识从手术台上坐起身,但是视角并没有发生变化,仍旧是望着天花板的模样。

坏了,他视角跟随缺失了!

没等岑言试图依靠上下线找回视角跟随,费奥多尔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手术台上的头捧起来,“您看,我早说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这一次岑言成功借助师父一号的手看见了自己身体,脖子上的切口切的光滑平整,像是艺术品,简直可以用来当花瓶插花了。

不愧是师父一号!就连砍头都这么有经验!

所以师父一号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连砍头都这么熟练?

岑言忽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