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如对方无法属于自己的话,哪怕是这样,他也不会任由对方归属他人,毕竟他已经在对方身上付出了这么多,最后的结果只能有一个——他总该得到什么。

费奥多尔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似有深意般开口,“如果您只喜欢我的话,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言没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深意,他只觉得师父一号果然不是那种人,对方果然人缘也很差。

他当即把手里扎手的玫瑰塞进了师父一号手里,用爱给予对方安全感,深情款款地说出了那些爱情剧里经常出现的示爱台词,“师父你放心!我只喜欢你这种迷人又危险的小妖精!”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所有的情绪与思绪都被对方这一句话击垮,甚至开始觉得如果囚禁了对方,那到时候都说不准究竟是谁囚禁了谁。

第125章 「怪谈时间」横滨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看着对方塞进他手里的玫瑰,那朵玫瑰开的正盛,同样也没有被处理过,娇艳欲滴的花瓣边缘有泛着卷的枯萎痕迹,更重要的是——它带刺,而那个青年把玫瑰直接塞进了自己手里不说,甚至还捧住了自己的手,以至于他被扎了条件反射性地想松手都不行。

这让费奥多尔开始怀疑对方究竟是忘记了玫瑰带刺的事,还是因为扎手再加上对方觉得气氛已经到了所以顺手塞进了自己手里。

他视线带着探究意味从玫瑰落向对方脸庞,中途被对方被猩红晕染的唇吸引了注意力,在一片猩红中能够清晰看见对方被刺扎破的伤口。

费奥多尔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虽然自己被同化成了吸血鬼,但是这一次吸血鬼的特性似乎跟之前的吸血鬼并不一样,比如说对方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愈合,他之前咬的对方那一口至今仍旧存在着痕迹。

——这是因为对方实际上并不是吸血鬼,而是怪谈灵异吗?所以这一次吸血鬼的特性是按照那些怪谈描述所展现的?

费奥多尔脑海中不断推理着种种信息,最后最先说出口的话还是——“您先松手。”

没有处理过的玫瑰确实扎手。

岑言闻言听话地松开了手,感应着道具传递过来的情绪反思起为什么师父一号听见他这么深情又炽热的告白仍旧无动于衷,难不成对方喜欢更直白一点的实际举动?

费奥多尔把手里的玫瑰放在了桌上,又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出纸巾,俯身给蹲在他身前的青年擦拭掉身上的血迹。

似不经意般问道:“您现在似乎没有当初吸血鬼那样的惊人愈合能力?”

岑言听见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下意识打开板面又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状态的详细情况,“嗯,因为我并不是吸血鬼,是怪谈中的灵异,所以我不算活着但是也没有死亡。”

“不算活着也没有死亡吗?”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微凉的指尖搭在对方颈侧,那里的皮肤仍旧温热,指腹下也仍旧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心跳,就像是活人一样,也像是怪谈中的惊悚元素一样——与活人无异,但仔细接触时却又能感受到似而非是的诡异气息。

雪白柔软的纸巾擦拭过对方唇片,又顺着血迹往下擦干净所有殷红。

眼前的青年对他的所有举动都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现,就像是朝他展现出所有信任一般,全心全意信赖着他,顺从地任由他动作。

即使费奥多尔很清楚对方一开口又或者是回过神就会打破这种假象,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平时从不听人话又自我任性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青年此刻所露出的乖巧与信任的反差感确实能够极大满足某种占有欲。

指尖把对方解开的扣子重新扣好,连带着蝴蝶结也给对方重新打了一个。

岑言正在分析他的个人板面,板面上的血条依旧是问号,在受伤的时候会显示扣除多少,但是却没有上限,就仿佛血条变成了无底洞可以扣成负数了一样。

可以变成负数的话,那确实很符合他现在不是人的怪谈灵异身份,毕竟怪谈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

不过既然没有自愈能力又不会死再加上他现在还是最为诡异的怪谈灵异,那他是不是可以尝试把头切下来,来个分头行动?

嘶……但是分头行动好像就不能带师父一号去兜风了,开车的话,好像空不出手提头,不知道能不能缝上去,缝上去的话似乎需要别人帮忙,果然还是先带师父一号去兜风,兜完风回来之后再试试看能不能分头行动比较好。

仔细一想还有点期待,毕竟他还没试过分头行动是什么感觉。

岑言迫不及待地再一次朝对方邀请道:“师父,我带你去兜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