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我是为谨之说的。而我想，他大概不会对你说这句话。小七，我只想说，他是我的妻子，他所做的任何事情，任何代价和结果，都由我承受。从今日开始，我欠小七一条命。小七若想报仇，随时可取走我的命。随时。”

林素闻言，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更加平静，无一丝波动，许久之后，他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邢秋，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不管他做什么，你都愿意为他承受结果，并且代替他承受结果，是吗？”

秋释天点头。

林素再次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这一次，平静被一丝哀伤所取代。

“我知道，你以前一直把我当孩子，当成你孩子的那一辈。我以前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在我尚且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经历了喜欢，并且经历了失望。你看到我现在的改变了吗？如今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邢秋，你不能尝试着喜欢我吗？”

林素终究还是将喜欢说出了口，秋释天看着林素，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小七，喜欢的感觉也是可以改变的。对不起，我想在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司马谨。”

“即便他不如你想象的美好？即便他可能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好人？即便他的个性再冷漠，再血腥，你也还是喜欢他，是吗？”

“是，因为他是司马谨，是我的妻子。”

“那你喜欢的究竟是妻子的这个身份？还是他本人？”林素咬着牙齿，吐出了几个字。“你不觉得，你所说的喜欢，里面更多的只是一种责任吗？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小七，我不是小孩子，我能够分得清楚，责任和喜欢是什么样的区别。你若问我，喜欢他什么。我无法告诉你这个答案，因为当我喜欢他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他的一切，是一切，你懂吗？”

林素的脸色微微白了白，片刻之后，他跟着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