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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让她立刻见父皇说明今日情况了。

看来,她要想知道萧斐今晚究竟说了什么,得把人叫到跟前来,亲自问一问了。

出宫的时候正赶上天边飘起小雨,绵密的雨丝迎面拂来,驱散方才的燥意。

绿拂见状,提议今晚也先歇在宫里,如今天气变化无常,说不得清早起来也赶上下雨,从宫里直接去政事堂,总是更方便些。

卫芜音摆摆手,只说无妨。

出了宣德门,她坐进马车时扶着车帘想了想,还是做了同样的决定,“绿拂,去把人请来。”

……

摄政王府与晋阳公主府隔着两条街,若从前门光明正大的出入,只需要穿过两条街即可;

但若是走后门,掩人耳目,则要穿过多条小巷,从后面绕上一大圈才能抵达。

听到萧斐求见的通禀时,卫芜音正在把玩一只香盒大小的自鸣钟。

这东西是澜州巡检送来的,虽是个稀罕玩意儿,却低调的混在一堆礼单里,若非绿朱清点礼单时注意到了,恐怕这会儿还要被放在库房里吃灰。

她自然知道澜州巡检是什么意思。

朝廷下旨进行海禁,原本沿海居住的百姓都被内迁一百里,与海外通商的口岸也只留了一个。

澜州巡检虽有练兵、巡视沿海一带安危之权,但碍于海禁,始终无法施展拳脚。

所以,他希望用这只漂洋过海而来的稀罕之物,说动她出面,重开海市。

如此一来,东南沿海一带的军饷也不会因此连年缩减,练兵也不必再局限于陆路,转而向海上扩张。

解除海禁,重开海市,这也是卫芜音一直想做的事。

前世她更是为此力排众议,将海禁破开一道口子。

奈何没多久她就被卫然卸去权力贬为庶人,从此再不能参与政事,也不知海禁后来有没有解除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