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口中都?对“她”很好?的月山先生?又是否清楚这一点?若不清楚,他们间秘密不少,情谊不见得有多真。若清楚,为何自?己离开了还特地交代邻居送食?

俞倾夭把泥土重新?覆盖好?,端着空碗放到门口,锁好?门,然后回?到屋中,细致翻看。

屋内摆设精简,没有任何易碎的瓷器摆设,多以?木石家私放置。案上放置了不少书目,以?游记和话本居多,俞倾夭弯下腰才在角落里翻出了几本道经和剑谱。

俞倾夭挑出了剑谱。

《明心?十二式》。

她在封面处顿了顿,翻开。一式一个章节,最基础不过的剑招,旁侧有小字标注:“至臻至简,自?此勤勉,万变不离其宗”。

她很快翻完,指尖划到了游记,认出了小字的字迹,力透纸背,风骨卓然。

“季月山。”俞倾夭轻声念出这三个字,她总算知道了月山先生?的全名,望向桌上的笔墨纸砚,突然很想写?点什么。

她没去压抑这个冲动,研墨随心?而为。

季月山季月山季月山季月山季月山……等回?神时,已几乎写?满了一张纸,字迹算得上工整,有几分小字的风骨,可?以?想象曾有人牵着手一笔一划地教“她”习字。

俞倾夭灵机一动,从白纸下层果然翻出一沓写?废了的纸张,上面全是季月山的名字,开始还散漫细致,到了后面开始潦草走形。

她又看回?自?己写?好?的那?张纸,目光落在最后三个字上:“‘顾明霁’又是谁?”

好?像快要?想起什么,但沉心?追溯又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