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倾夭闻声抬起头,见苏和嘉停下脚步,亦在与他有一臂距离的地方站住:“没错,我如今伤势未愈,确实不适合再担任首席。”

“你的伤还没好吗?我送你的药可用完了?”苏和嘉担忧地追问。

剜骨之伤岂能有那么快恢复?俞倾夭敷衍了两句,转开话题,不欲再谈。

苏和嘉听她不似意气用事,放心了不少,当真不再追问,说起其他来。俞倾夭对此,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见怪不怪。

他今日穿的还是青色的道袍,从头到脚收拾得一丝不苟,除了宽袖上的两道不太明显的折纹。这对苏和嘉来说并不寻常。

俞倾夭分神看多了两眼,耳畔响起了询问的声音:“你方才可有听我说话?”

看她点了头,苏和嘉松开了拳头,尽量温和地开口:“男女有别,顾师弟已经不小了,你又与我有婚约在先,应该多注意些距离。”

俞倾夭片刻后才疑惑地问道:“这便是你想与我说的话?”

她似笑非笑地审视苏和嘉:“不知师兄和盛师妹又是如何相处的?我在教师弟习剑,听闻师兄近来也在教师妹习剑,该都十分顺利吧?”

他和盛白音之事,即便俞倾夭没有刻意打听,也知道他们感情甚好。那日演武台时,盛白音还多次刻意偏头向她展示苏和嘉送的发钗。

再者,盛飞光从来都十分看重苏和嘉,会让他当上门女婿可谓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