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霁收起药碗,脚步微顿,没立即离开。俞倾夭寻着那片阴影并没动作:“还有何事?”

[想问就问,杵着当门神吗哈哈哈?]识海里的声音肆意地嘲笑他。

顾明霁眉头蹙起,看向半树海棠,试图借着赏花分散那股不自在:“之前给师姐的留言……”

“是指哪条?”俞倾夭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无声地动唇说了一句。

顾明霁霎时脸色潮红。他一直没收到回复,还以为她根本没看。其实没看也不要紧,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但为何经她复述出来会让人觉得那么羞耻?

[因为你心里有鬼!]

“闭嘴。”他气恼地驳斥。

俞倾夭欣赏着他局促的表情,不由想起被打入水牢的那段时间,她身上的灵器和储物袋都被收走了,手腕上也被扣上了禁灵环,无法动用灵气。那张连她自己都快忘掉的联系符因为没有灵力波动而被当做了废纸留下。于是她偶尔就能看到少年的早晚问候。后来灵骨被剜,宗门内谣言四起,玉符中的传信变得不堪入目,那张联系符是唯一的清净之地。

或许因此,她才会对他稍有纵容。

目光重新落回玉符上,扫了眼上面的留言,俞倾夭淡然道:“明日你不用来了。”

顾明霁迅速抬头看向她,一脸受伤的表情。俞倾夭无奈地解释:“是去演武堂领习的日子到了。”

“可师姐的伤还没好?”知道自己误会了,顾明霁耳根微红,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