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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没掀开白布看李昊的死相,一直等到尹父尹母来。

两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进到太平间,率先关心的对象却各不相同。

尹母直接抱住了尹春,将身上的披肩脱下来,裹住她,温声询问她:“吓着了吧。”

尹春指尖拉紧披肩,上面还残存母亲的体温,很暖,很柔,她神情略显哀伤地啜泣两声,就埋进尹母怀里:“母亲,李昊死了。”

尹母配合女儿演戏,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相反,尹父进来最先关心的不是尹春,而是李昊,他甚至是胆怯的,原本匆匆的脚步,在马上就要靠近尸体的时候,又缓下来了,甚至还微微后退了两步。

原本儒雅的人此刻嘴唇颤抖着,尹父在李昊身上投入了很多心血,他伤心的不是李昊死了,而是他后继无人。

李昊的天赋,灵气都随着他的死去,荡然无存。

他甚至没能和小春留下一个孩子,要是有一个孩子,也许那个孩子能遗传李昊对艺术的天赋。

这是让尹父最悲哀的地方,不过好在,对于艺术家来说,死去才是让画升值的最好办法。

李昊曾经的那些画,只会有更高的价值,留在他的srg艺术馆,也能让他艺术馆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尹健看起来似乎格外悲伤,可只有尹春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悲伤,否则他不会在医生询问是否要再看一下死者时,选择了拒绝,尹健是害怕他看了之后会做噩梦。

她骨子里的冷漠,还有表演型人格扮女神,就是遗传了尹健的基因。

首尔

晋理事长在派对开始后的半个小时后,突然到访会所。

宋父早有预料,只是他没想到宋年这么不听他的话,明明说让他在新德丽酒店等着,不让他来参加派对,可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偏偏来了现场。

晋理事长身后跟了许多警卫,明显来者不善,宋年端着香槟,平静看着,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第175节===

宋理事长开口就是打机锋:“晋理事长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您。”

晋理事长连表面的客气都不想维持:“宋年在国外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欢迎派对我怎么能不来。”

“出国的时候灰溜溜,回来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宋年不像从前那样一点就炸,很是体面矜贵,反倒是宋理事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

晋理事长开门见山:“我们之间还有很多账没算清楚。”

宋年似乎没在专心听他说话,而是抬手看了眼腕表。

在场人皆是战战兢兢,宋年和晋准那些龃龉谁不知道,都怕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