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摇光对哪一种生活方式都很能接受，今天的主食是鹅肝，烛光晚餐。

白摇光仪态标准的切着吃, 并无不妥之处。

商寻的视线穿过烛光美景落在白摇光的脸庞上,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他问。

“到年底，事情比较多，”白摇光语气带上笑意, “但一起吃饭的时间总归是有的。”她的语气格外和缓, 带着一股哄人的意味。

商寻闻言, 脸色并没有好转, 他去除两张票推过来。

白摇光看过去, 是法国的音乐画展票。

时间在下个月二号，画展持续一周的时间。

白摇光没有说话, 只看了一眼那张音乐画展的票，重新拿起刀叉吃了一块鹅肝。她低垂着的眼睫毛纤长无比，好似乌鸦的羽毛，又像是黑蝴蝶的翅膀。

商寻好似看不见似的，他眯起眼睛，“去不去？”

白摇光好像是低笑了一声, 意味不明, 她吃好了晚餐才用很清淡的语气问：“你在干什么？”她开口即使浓郁的美式英语的口音, 味道很足, 一句what are you dog她说得很短也很轻。

她不是真的要问商寻在做什么事情，而是表达对他行为的奇怪。

“我发现你啊。”商寻欣赏似的，盯着她吃饭的模样。他在捏手指的关节，捏的咔咔作响，他的手实在漂亮，让人感慨不愧是当模特的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妙。

“你不喜欢管别人，所以你也不喜欢别人管着你。”商寻下巴微微扬起来，“今天我只是对你的日程安排提出一点要求，你就开始不悦了。”

“你错了。”白摇光叫了停，她将刀叉放下擦拭唇角，身子略略往后靠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并非讨厌别人管我，我讨厌的是别人用这样的方式试探我的心意。”

“我讨厌，‘试探’本身。”白摇光露出微笑，“你有什么事情么？直接说。”

“一对一的谈恋爱，”商寻扬了扬下巴，指向那张音乐画展票，“同意就收下票，下个月我们一起去。”

白摇光闻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我说呢，鸿门宴。”

“……喂！”商寻炸了。

“我目前的规划里没有恋爱这件事情，预计未来也不会有。”白摇光摇头，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不想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

她的语气诚恳极了，但恐怕最后一句才是实话。

商寻眼睛都瞪大了，差点被噎死，“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耽误你了！你嫌我耽误你泡别人了是吗？”

“你是不喜欢我吗，别拿那些理由搪塞我。”商寻急了，直接逼问白摇光。

“喜欢就非要得到吗？”白摇光甚感奇怪，“世界上我喜欢的东西多了，短暂的拥有就很满足，因为人活着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就是不喜欢老子！”商寻直接听不进去，并且‘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作态。

“啊对。”